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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气生硬。

庄严听了很不舒服。

和全国所有存在矛盾的父子一样,庄严几乎每一次和庄振国聊天到最后都会演变成争吵。

应了那句老话,话不投机半句多。

在庄振国看来,自己这个小儿子怎么都看不顺眼,整天和一群不三不四的社会青年混在一起,做事浮夸,毫无远大理想,眼里只有钱。

在庄严看来,庄振国就像博物馆里的化石,思想陈旧,做事方式僵化,在家又绝对独裁,只顾着自己的想法而永远忽略自己的心思。

“我怎么不能来?”庄严习惯性地回怼,“你都病成这样,也不告诉我?你打算瞒我瞒到什么时候?跟我的班长通信,也不跟我说说?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庄振国哼了一声,转过身看着另一个方向,说:“我跟你说什么?你说我跟你说什么好?跟你说我病了?你是医生吗?你能治好我的病吗?”

庄严被自己老爹庄振国怼得有些哑口无言。

这种听起来似乎有道理实际上是强词夺理的话,总是那么的伤人。

换做从前,庄严绝对会调头一走了之。

可是现在,庄严经过部队一年的训练,已经学会控制自己一些情绪。

他生生将涌到喉咙边的那股气又吞回肚子里去,也不管庄振国说什么,径直走到病床边,将背囊往旁边一扔,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儿子!是我的宝贝回来了吗!?”

门口突然传来了母亲王晓兰的声音。

接着,一个剪着齐耳短发,女干部模样的中年妇女旋风般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庄严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