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庄严说:“你们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病成这样,你都不写信告诉我?”
庄严和父亲的关系之恶劣,几乎是当着面都不愿意叫爸的那种。
所以,只用“他”来代替。
王晓兰也很无奈。
她是一个传统的中国妇女,嫁夫从夫,老来从子,一边是老伴,一边是宝贝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正所谓是左右为难。
“小弟。”她叫了庄严的乳名,“你不能怪你爸爸……”
说到这,眼一红,泪就落了下来。
庄严在外再牛逼,也见不得自己妈妈落泪,这是他的软肋。
看到王晓兰一哭,他立马慌了神。
“妈——”他一边说着,一边扶着王晓兰的肩膀,将她拉到椅子旁坐下。
“别哭好不好,行行行,我不提这事还不成?”
王晓兰抹着眼泪说:“你爸那个倔老头子就是不让我告诉你,说怕影响你在部队里服役,你爸也是为你好……”
“我没说过这话!”庄振国躺在床上,冷不丁又吼了一句。
王晓兰这回怒了,声音顿时就高了起来:“一辈子就是这个牛脾气,他是你儿子,父子之间没隔夜仇!他大老远跑回来就为了看看你,你就不能给句好话他听?!”
庄振国又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王晓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庄振国,又看看儿子,忽然给庄严使眼色,示意他先出去。
庄严知道母亲这是有话跟自己说,可是又不方便当着庄振国的面,于是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