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鲸与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对望一眼,一并跪下道:“臣请陛下三思啊!”
天子也没这打算,只是恐吓而已,否则真要清场就是与文官集团翻脸了。
这时三位辅臣,如捣蒜般叩头道:“陛下垂怜百官之请啊!”
严清也向天子叩头道:“陛下,张居正之事可以缓,但潞王大婚之费不可不削,否则今日失去的是整个天下的士心和民心。”
兵部尚书张学颜道:“臣请陛下,让太后答允削潞王大婚之用。”
张学颜跪在阶前,语带哭声。
几位辅臣更是跪在天子面前一直道:“请陛下禀明慈圣太后!”
天子对几人怒道:“你们这是要离间朕与母后之情吗?你们这是要逼朕作不孝之子吗?”
十几名部院大臣们只是叩头。
张四维拉住天子龙袍的袍角,双手捧着哭道:“陛下,臣实不敢陷陛下于不孝,只是无此不足以定士心,民心啊!想来慈圣太后以天下为念,必会答允陛下之请。”
申时行,余有丁也是一并道:“请陛下三思。”
天子看了一眼,皇极门下叩阙的百官,哭声直撼宫阙。
这简直是大明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事,比得上当年百官在左顺门叩阙了。
天子也是手足无措,面对此时此景,只能脚底抹油道:“退朝!”
说完天子进入了皇极门。
而百官见天子御驾离去,都是哭喊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