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最新事件进展的新闻出现时,天色都还没黑,还不过是当天下午。
被压抑的,无处发泄的人们将所有的怒火对准了一个人,从事件开始的第一个动作起,其实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局。
宁折坐在沙发上机械地一遍遍刷新新闻,确认了秦臻的死讯。
他心里有个声音说:宁折,其实你知道的,事情的结果一定是这样,你知道的,你是故意让它往这个方向发展。
他要的根本就不是社会性死亡,他要的是最后两个字。
只是点燃了一个引子,就引起一连串的效应,并且如愿以偿地达到目的,宁折想,秦臻没有说错,他就是个狼崽子。
这天易觉秋回来得很早,两人相视一眼并没多说,易觉秋走过来抱住宁折,过了会说:“警局有我的人,他们会仔细搜查整间屋子,找到视频源文件会告诉我。”
“嗯。”
宁折埋在他肩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们坐下来,宁折说:“秦臻说如果她有事,会有其他人马上把视频传出去,但我想赌一把,赌她在撒谎,她并没有什么值得信赖的朋友,这么重要的东西,她肯定放在自己身上,现在的经济状况也租不起银行保险柜,多半是在她家。”
“今晚应该就有消息,警局已经在处理了。”
易觉秋说。
顿了顿他又说:“但是——宁折,你可能还需要处理另一件事。”
“什么?”“人们不会只记得一个秦臻,因为她惹出来的众怒,必然会想到还有一个宁震慈的儿子也是责任人之一,而她现在死了,剩下的怒火必然会转移到你身上,而且会很快,我们要有准备。”
易觉秋说。
易觉秋对秦臻的死一点都不意外,虽然宁折跟他讲述计划的时候,只是想让秦臻“社会性死亡”,他现在提出来这一点,似乎也是早有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