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折点点头,“会的,下一个就是我。”
“媒体舆论上我可以控制……”易觉秋说,然而宁折打断了他:“不,我……有其他的想法。”
他看着易觉秋:“现在是舆论自由的环境,压制只会适得其反,我可以借机发表一个声明,鉴于秦臻事件的恶劣影响,我的债务清偿计划提前开启,由于我目前还不具备财务能力,可以预先拍卖我名下唯一的物业,用于第一批债务清偿,这样,应该可以让网络上的声讨先暂时平缓下来。”
易觉秋想了想:“这样……倒不是不可行,但是你哪还有什么财产物业?宁震慈那些早就已经拍卖掉了。”
“是我母亲的。”
宁折说:“欧家的旧宅,被我母亲留给了我,因为不是宁氏的物业,被法院保留了下来。”
“那行,我让庄律师来拟声明,网上的风向转得很快,我估计今晚就用得上。”
易觉秋说,跟着马上去给庄亦谐打电话。
宁折却有些发呆,他脑子里浮现很久远的一些画面,都是被曾经的他遗忘,刚刚被唤醒的记忆。
那幢房子,他在那里享受过短暂的呵护,而后是伴随整个成长期的痛苦。
易觉秋打完电话又接了个电话,过了好一会才坐回来:“庄律师一会拟好发过来,有个好消息,警察在秦臻的卧室找到你给他的信封和20万现金,她还没来得及用,还有一只很旧的手机,里面有那段视频,应该是源文件。”
“那就好。”
宁折放下心。
他看着易觉秋,有些怔怔的,“谢谢你啊,易觉秋。”
他叫他的名字,连名带姓,有股说不出的亲昵和依赖,不像以前生疏客气地叫他易先生,也不是气极恼怒时吼叫的喊他易觉秋,现在叫出这个名字,就仿佛这不是个公开的姓名,而是专属于他自己的昵称。
易觉秋揉了揉他的头,跟着问:“你说要带我去个地方,是哪里?”“欧家的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