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觉秋看到宁折新买了个相机,以为他是突然对摄影有了兴趣,鼓励他多拍,虽然自己并不习惯对着镜头,但还是当了好几晚对方的摄影模特。
宁折几乎整晚都在拍,跟在他身后,进浴室,进房间,骑到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按下快门。
“其实——”易觉秋故意拖长了声音:“没有这些裸照,我也会对你言听计从的。”
宁折放下相机,低头亲了他一下,“我知道。”
他低声说。
下一秒,一抹温热的液体滴在了易觉秋身上,红色的,轻微地啪嗒一声,蜿蜒开来像一朵花。
宁折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抹到一手的血。
两人都楞了下,易觉秋从床上弹起来,抱着宁折就往浴室冲。
宁折含混着声音却清醒地指挥易觉秋:“放我下来,楼下有冰块,都拿上来。”
“好。”
他冲到楼下,看到冰箱冷藏格里满满全是冰块,他楞了下,很明显,这是有人备在这里的。
来不及想太多,他找了个冰桶,把所有冰块倒进去拿到了二楼浴室。
宁折正在用冷水冲着脸,易觉秋把浴室的温度调得更高了些,宁折指着洗脸池:“冰块倒一些进来。”
于是易觉秋看到他用满满一池的冰水敷脸,血仍在继续流出,放掉水,换新的冰块继续……一切做得再熟稔不过。
“我叫医生过来。”
易觉秋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