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好久也教不会像一个普通寻常的孩子一样,开心了就笑,难受了就哭。被人冤枉都能不声不吭地乖乖站在一边低着头被大人骂,说不出一声辩解,更别提这样明确地黏着一个人重复表达某个诉求。
秦栯喉结轻滚,从一瞬间的怔愣中醒过来,先看向被林淮拽在手里的衣角,才对上他眼睛,“你在撒娇?”
声音微沉,带着几分探寻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哑意,林淮手指本能地缩了一下,没应声。
过了片刻。
“再乖一点。”秦栯低声道,“再乖一点我就不回去。”
林淮:“……”
小冰块径直松了手,朝后退半步:“那你回去吧。”
“现在十二点半,你没开车,回rug要到一点多了,早点睡,晚安。”他说。
说的煞有其事的,只一张精致好看的脸冷到了极点,赌气也放的明白。
秦栯闷出声笑,朝前按住他后脑勺往下扣了扣,“别扭小鬼,带路。”
……
林淮宿舍挺大,又干净,私人物品没多少,一眼望过去就能看个清清楚楚。
秦栯这个人,私人领地意识其实很重,从小到大只有林淮能睡在他床上,他也几乎不会在别人房间过夜。
林淮估计没带人回来过,连准备干净的洗漱用品都花了好一段时间。
偏偏秦栯也不做人,就站在一边倚着桌子看这小孩在屋子里张忙转悠,不插手帮忙,看着他一双好看细长的眉浅浅皱起,又转出半身薄汗脱了外套扔在床上。
灯光暖黄,林淮估计真的是冰块,大冷天的,外面还规规矩矩穿了件羽绒服,里面居然搭的是夏季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