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底料,黄色的一片片卡通人物,锁骨和纤细的手臂外露出来,被光线映成玉般颜色。
看着就像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似的。
秦栯眸子一倏晦暗,沉了声:“你就穿成这样出去了?”
林淮正弯着腰从衣柜里找毛巾,闻言一愣,偏了个方向,腰部线条瞬间拉扯,被睡衣勾出形状,纤瘦、脆弱,又衬着少年人硬骨。
矛盾到了极致是致命的诱惑。
秦栯喉结轻滚,低声骂了句什么,从一旁沙发椅上捞过条薄毛毯便给他劈头盖脸地扔了下去:“狗日的暮色,他死了。”
林淮:“……?”
关暮色什么事。
秦栯假装没看见他眼睛里的疑问,而是继续沉声问:“你怎么又瘦这么多,有一百二吗?”
不说还好,一说林淮浑身下意识一颤,连带着毛毯边缘都在空气中无声地抖了抖。
他在gt当青训生的那三个月,第一个月一队在外面打比赛,他跟每一个脱离了家庭撒丫子狂欢的网瘾少年没有任何区别,该吃吃该睡睡,打游戏打的天昏地暗,教练还要夸用功。
可是秦栯回来之后,第一天问他为什么抽烟,第二天疑惑他是不是不吃饭,第三天开始就盯着人一日三餐外加宵夜小牛奶。
别人在青训营,日夜颠倒精神萎靡,他倒好,足足长了十多斤肉才出去。
林淮一想起来胃就有点犯疼,自觉说了真实体重会遭罪,含糊了一声:“差不多。”
“你当我瞎吗?”秦栯问他,“你那手腕我一折就能断掉。”
语气愈发的差,明晃晃的烦闷和不顺心,林淮便也不开心,站直身子,对上这人眼睛,伸出胳膊:“来,你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