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欢当妈吗?”kio突然说。
秦栯低着头,手指落在林淮手背, 极低的笑了一声。
于是余光里便看见小朋友耳尖充了血。
“好点了?”秦栯低声问。
林淮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不疼。”
秦栯抬了眼眸, 瞥了他一眼并不多言,只是手上力道重了点,等到林淮食指跟拇指都被捏到微热酥软之后才放开。
他刚刚一回来就看见林淮靠在沙发里,懒散散的样子抬着头听老姚给他们分析,双手交错, 不自觉又近乎下意识地按压着自己虎口。
秦栯当时就慌了一下。
他太清楚那是什么了。
但也正是因为过分清楚,所以才会生出点点抹不掉的害怕慌神。
职业打久了,就算队里配了最好的理疗师,还是难免会在身体上留下些微小的病灶。
有的人会手疼,有的人看东西会重影,最开始不过轻掐一下皮肉或者用力眨一下眼睛就可以将所有的不适驱散,只是时间长久叠加,一点点微弱的疼痛都能成为要人性命的东西。
他太清楚带着伤打比赛的样子,于是看见那一瞬间的林淮,喉结都不自觉剧烈滚动了一下。
还是太紧张了一些。
快上场的时候,秦栯突然偏过头跟林淮说:“等过完年带你去看个医生。”
林淮一愣,唇齿间还有未散掉的薄荷糖味儿,闻言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好端端的看什么医生,而是问他:“是一直给你做康复的那位吗?”
小崽子音色清冷,在极度嘈杂的地方要是想听就必须聚精会神,所以秦栯听见这句话的同时也没忽略林淮唇腔里因为滞涩而起的那一丝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