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栯垂着眸,一眼看到林淮微微蹙起的眉。
被很多人担心过,做手术的那段时间任何可以被联系到的社交方式都堆满了信息和无数关系的词汇语句,所以那一点随着阳光中灰尘骤起飘散的沙哑,他几乎可以瞬间给林淮找到一个相符合对应的答应。
他在担心自己。
说的明明是小崽子自己的事,林淮却在担心自己。
心脏被小鹿圈出了一块地儿,慢悠悠地在其间漫步密室,每一脚都踩下一片柔软,离开的瞬间又将湿软的泥土带上来,随着时间慢慢蓬松复原。
其实也复原不了,多少都会留下些印子。
证明谁曾在这边标注过主权,无所顾忌地行走。
秦栯扬起唇角笑了一下,点头,又将手掌摊开到他眼前,“嗯,手艺很好,一点都不疼了。”
林淮知道他手受过伤,所以没必要隐瞒。
可是话音刚落,跟着场馆外尖叫惊呼声一起在耳边响起的,是林淮突然抓住了他已经垂下的手,低声道:“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呢。
那是承载着自己日日夜夜梦想的一双手,真受了伤,就算好了,又怎么可能不疼呢。
小崽子偏过头,视线越过人群,落在一个定点,声音变得冷淡、情绪明显:“连我都觉得疼。你如果说不疼的话……一定是在撒谎。”
秦栯没在应声,愕然一瞬,顺着视线望过去,看见一片深红色的应援手幅。
那是gt的。
曾经陪了他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