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跪在白夭身旁,大半个身子都挡住了白夭的萧淮安,轻轻叹了口气。
“忠心赤诚,是个好的。以后,好好跟着安儿吧。”
元和帝说完,没再看白夭一眼,就走了。反倒是他身旁一身正红色绣金凤皇后礼服的倡后,妖艳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了白夭一眼,红唇勾起了抹让人不舒服的笑。
白夭脑子一片空白,有因为元和帝那意味不明的话,还有终于见到了倡后的恍惚。
元和帝那一句意味不明的“好好跟着安儿”,的确让人浮想联翩。至少,在跪着的一众大臣耳中就自动解释出了无数个版本。
萧淮安低垂着头,大臣们无法看到他此时的脸上没有惯有的温和,是冰封的面无表情,幽邃的黑眸中的湖水也是翻涌着怒意。
他要的是他的小家伙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边。而不是被这样似是而非的冠上一个宠侍的名头。
他深深闭了眼,心中那点为数不多的孺慕都被元和帝这句话涂抹干净了。
“众爱卿,赐座。”元和帝落座后,才缓缓说道。
王公大臣们赶忙谢了恩,按照次序找好了位置坐下来。
白夭坐在萧淮安的旁边,在一边是条过道,过道旁的桌子坐的是丹阳和萧淮宇。
萧淮安挡住了来自对面倡后不怀好意地打量,白夭从坐下就一直垂着头。
毕竟对面坐的就是萧淮宁和倡后,无论是这俩谁,他都没法保持镇定。
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就坐在对面,他却无能为力。不,就算是他能做什么,在当下他也不能做。
无论是他表现出的一点恨意亦或是杀意,都会害了自己又连累了萧淮安。
元和帝亲切地问了丹阳些家常,与刚刚对白夭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