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二十多分钟,他回了一个【嗯】字。
临近毕业,回学校也没什么事干。多数大四学生已经搬离宿舍,我没有多少东西放在学校,也就无所谓搬不搬。
上个月去交毕业作品时,老师问我:“你真的想好了,要拒绝帝国音乐学院的邀请吗?”
我不敢看她,低着头含糊地说:“我不太想出国……”
老师叹了口气:“那太可惜了。”
我只能道歉:“对不起……”
我跟太多人说过对不起。
愧疚和自责时时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好累。
最初那两年,我有过不该有的妄想,心情不好或遇到麻烦时总是忍不住想要告诉祁殊。
并非向他求助,只是借机撒娇,期盼得到他的一点同情甚至心疼。
直到他戏谑地对我说:“萧屿,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愣在原地,不解地看着他。
祁殊轻笑一声,“我不是你男朋友,没有义务管你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很忙。”
是啊,撒娇是被爱的人才有的特权。
我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