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屿,你回来啦。”许行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点点头,问:“你没有回家吗?”
“我对毕业作品不太满意,想再改一下。学校画室的环境比较能让我投入。”许行泽说。
说话的时候,我看到他面前的画架上是半幅速写水彩。许行泽专修西方油画,私底下却喜欢画小清新的水彩画。
我走过去,他皱了皱眉,说:“小屿,你瘦了好多。”
“我……”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自在地撒谎:“闭关练琴……有点废寝忘食……”
“这样可不行。”许行泽站起来捧起我的脸捏了一下,“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许行泽比我大一岁,总喜欢把我当小孩。看在他大学四年帮我送伞买饭的份上,我任他揉搓摆弄。
昨晚累了一夜,早上也没有吃饭,走路都有点飘。许行泽帮我开车门时搭了一下我的后背,又自言自语地抱怨了一句:“你这哪是闭关练琴,你是被捆起来饿了半月吧。”
我装作没听到,钻进车里玩手机。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和祁殊聊天的页面。他很少主动给我发消息,内容大多是【今晚过来】、【来办公室】、【收拾一下小吴去接你】之类的。
往上翻了翻,最近一个月最长的一条是【临时有会不回去了,不用等我,想吃什么让张姨做,或者打电话叫小吴买了给你送去。】
那天早上祁殊说下午会回来和我一起吃晚饭,我早早钻进厨房和张姨一起准备他喜欢的菜色,收到消息时糖醋小排刚刚出锅。
我自己吃了晚饭,而他一夜未归。
第二天上午我在报纸上的娱乐版块看到祁殊揽着一个年轻漂亮的oga出入夜总会的八卦。又过了几天,我在祁殊家里见到了那个oga。
十八九岁的样子,干干净净,像枝头含苞待放的栀子花。
我站在楼上,看他跟在祁殊身后,脸颊泛红,怯怯地拉着祁殊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