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紧张。祁殊的父母早早卸下担子满世界逍遥去了,他是被爷爷带大的。
听闻祁老爷子钢铁手腕,连祁殊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我这样一文不值的beta,他掐死我就像掐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祁殊不屑再说第二次,用一个眼神把我的话堵了回去。
直到坐进车里,他才告诉我今天是一场家宴,为他回国不久的表哥洗尘。
他冷哼道:“一个个在国外待得好好的,不知道回国做什么。”
看样子,祁殊不太喜欢这个表哥。
“老爷子一辈子最疼女儿,连带疼外孙,可惜了,我这表哥既不爱做生意也不愿走仕途。”祁殊边用手机处理工作边漫不经心地说,“没意思。”
我没太懂,“他不和你争还不好吗?”
“你不知道么,”祁殊淡淡看了我一眼,“我最喜欢与人争。”
我不知道。
在我印象里,祁殊要什么有什么,根本不需要和谁争抢。
所谓的家宴,实质是一场名流的聚会,他们盛装打扮,在城堡般的厅堂中你来我往,觥筹交错间轻易改变整个国家接下来的政治和经济走向。
怪不得祁殊带我来。这么多人的场合,我安安静静跟在他身后充当助理角色,根本不会引人注意。
祁殊进门便是全场焦点,满脸堆笑的男男女女蜜蜂一样往他身边凑。
我听不懂他们话里有话的寒暄,只觉得有几道目光苍蝇似的黏在身上,让人不舒服。
在场的alha和oga都贴了抑制贴,即便如此,这样的环境还是让我感到有些胸闷和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