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晚,现在有两个选择摆在我们面前,一是打电话叫人来接,二是……周沉带我回去。
“这条路车开不上来,走吧。”他换了个姿势蹲下,把后背留给我,十分坦然。
我默念了三遍“我是beta不是oga”,才慢腾腾地爬上去,小声说:“麻烦你了。”
周沉肩宽腿长,看起来瘦,衬衫下的肌肉却很硬朗。我的眼睛正对着他后颈的腺体,这才突然意识到他从未在我面前表露过alha的强势,甚至连信息素都没有让我闻到过。
我努力嗅了嗅,无果。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小动作,回过头来眉毛一扬。
我缩回去不敢动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低声笑了一下。
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周沉一派淡然,和他相反,我尴尬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据我判断,他应该是和祁殊同样级别的alha,背着我走了这么久腿都不颤,只是到家的时候呼吸略有些快。
他把我放在沙发上,去找医药箱。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有了心理准备,涂药的时候没有那么紧张了。
旁边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时,周沉正托着我的脚踝用冰袋消肿。我瞟到屏幕上【祁殊】两个字。
他没有挂断也没有接,而是抬眼看我。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在询问我的意见。
嘴巴总比脑子快,还没想好要怎么办,“没关系”三个字已经说出去了。
周沉挪不出手,按下接听开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