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祁殊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杀人,连表哥都不叫了。
“嗯?”周沉懒懒答应。
“你还敢骗我说不知道他在哪。我今天查到了你的拿药记录,你应该没有心脏病和胃病吧?”
祁殊很少这样咄咄逼人,他总是睥睨一切,对什么都不在乎。
周沉被拆穿也不急,轻轻“啊”了一声,似有些懊恼道:“大意了。”
“他到底在哪?”祁殊咬牙切齿。
“在我旁边啊。”周沉理所当然地回答。
电话里安静了一下,祁殊再开口时,声音沉了几分:“你把他送回来,别的事我不和你计较。”
“恐怕不行……”周沉语气淡淡的,“他走不了,我现在正在给他……上药。”
他说完,祁殊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声音也变得尖锐:“你对他做了什么?!”
周沉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你对他做了什么,我就对他做了什么。开心吗,表弟?”
要不是此刻他就在我面前,动作轻柔,目光平静,我都差点要信了。
——奥斯卡欠周沉一座小金人。
祁殊彻底被激怒,吼道:“周沉,你他妈敢碰他!”
好巧不巧,我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觉得腿麻,想动一下却不小心动到了脚踝,疼出一声闷哼。
祁殊的声音骤然消失,过了几秒,他僵硬而不确定地问:“萧屿?”
听到他叫我的名字,我整个心脏就像被人一把抓紧按在了盐酸里,又疼又酸,呼吸都变得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