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前,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很惊奇,没忍住告诉了周沉。
他正从背后圈着我给我吹头发,边吹边说:“我倒是觉得不奇怪。”
“为什么?”
“因为缘分不讲道理,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说了像没说一样,我仰头用半湿的头发蹭他下巴,说:“温言学长一看就很难追。”
“你也很难追。”周沉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还难养。”
“每次刚好一点就出乱子,生怕自己变得健康一样。”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这把年纪天天跟着你担惊受怕,再这样下去,早晚吓出个什么好歹。”
我心虚,“这又不能怪我……”
“不怪你。”他吹干了我的头发,把我塞进被窝,“怪我,给自己找了个小祖宗。”
不知道是不是许行泽的话冲击力太大,我做了一个奇怪又吓人的梦。
我梦到他和温言结婚,而我变成三四岁的样子给他们当花童。婚礼结束后,许行泽把我抱起来朝着温言说:“小屿,叫妈妈。”
太可怕了。
我一下子就吓醒了。
醒来之后我发誓,一定要找个机会对温言说:“千万别谈恋爱,单身是最好的。”
我想下楼去喝口水压压惊,路过书房发现里面灯还亮着。四下静谧,周沉的声音清楚从门缝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