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颜菲的经纪人说愿意出十万压下通稿,陈编你觉得呢?”
“我觉得有什么用,问老板。”陈主编忙得恨不得变身八爪鱼,“老板怎么说?”
“不行,十万?打发叫花子呢?”老板霍建斌倚着门框说,“这么忙?中午我请大家吃羊排。”
“多谢老板!”
“老板威武。”
邵峙行第一次见这种多线程配合的场面,他之前做调查记者的时候只需要拽着一根线头摸到底,从头到尾始终是一个人的战斗。就算过程中有人提供帮助,也只是陪伴一段短暂的路程,他还是要一个人走到结束。
“愣什么呢,你稿子写完了?”金粟体格宽,热得满头汗,他白白胖胖,像个蒸熟刚开锅的包子。
“马上。”邵峙行敲下最后一行字,打开云盘挑选配图,“宁蔚然的稿子你写完了?”
“早写完了,昨天发的,你一点儿都不关注我。”金粟揉揉脸,故作夸张地捂住心口,“我好伤心。”
“哦……对不起,我忘了。”邵峙行心虚地说,他这两天确实没注意金粟。周五见邢泱一面,两人滚了次床单,邢泱离开后没怎么联系他,也不提周末一起出去玩,不知道在忙什么。
“你这阵子不对劲,话好少。”金粟说,“虽然你之前话也不多,但没有这么少,遇到什么事了?”
“没什么。”邵峙行说,“可能是有点无聊。”
“谈个对象就不无聊了。”金粟说,“我女朋友天天把我闹的,一下班就害怕。”
“没对象。”邵峙行说,“没人要我。”
“你这么帅还没人要?我不信。”金粟说,“我看你是眼光太高,谁都瞧不上。”
“你们俩,唠什么呢?”主编敲敲桌子,“赶紧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