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金粟说,“工人阶级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邵峙行憋笑,主编敲了一下金粟的肩膀:“你想上街要饭吗?”
金粟缩缩肩膀,不敢说话。
忙忙碌碌到晚上九点,邵峙行合上笔记本电脑,站起身穿外套,问金粟:“走吗?”
“咱俩又不一路,你先走吧。”金粟说,“我还差一点。”
“哦。”邵峙行拿起背包,“明天见。”
“明天见。”金粟说。
邵峙行下楼,门口蹲着一只姜黄色的胖猫。看到邵峙行,猫咪抖抖耳尖,懒洋洋地踱步到邵峙行脚边,蹭蹭他的小腿。
外面冷风呼啸,下午的时候稀稀拉拉落了些小雪,风一吹便只剩下白色的粉末。光秃秃的树枝在地面映出不那么美妙的轮廓,颇有些狰狞的意味。
邵峙行蹲下,摸摸猫咪的尾巴,从脑袋摸到尾巴尖。他感到空虚,找不到一丁点乐趣。持续的忙碌耗尽了他的精力,现在的他像一部电量岌岌可危的手机。抬起手揉了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邵峙行站起来,背着包踏出公司。
总要面对的,一个人走下去。
他顶着寒风,腹中空空,不想一个人孤独的吃饭,他摸出手机给邢泱发条微信【忙完了吗?】
【邢泱:在外面。】
三九寒天的北京,像个大冰窖。
邵峙行快跑几步冲进地铁站,手指快要捏不住手机。
【邢泱:怎么,想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