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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成树竟然让他来陪自己睡觉,应该威胁他不许他跑吧,所以他在低声下气的说自己去沙发上。

后来那半夜余意应该根本就没闭眼吧,他穿上皱巴巴的衣服,躺在没有毯子的沙发上,待了几个小时,天一亮就立刻离开。

他应该当时很讨厌我吧?颜辞想。

之后的自己好像也没对他多好。

第一次过了三天,余意消失了三天,颜辞食髓知味,第一次打电话过去,"我未来的oga,你不觉得你消失了几天应该出现履行一下你的义务吗?"

余意在电话里沙哑着嗓子道:"我在医院里,我病了"

颜辞骂他扫兴,挂断电话以后还愤愤许久。

从前的回忆现在想起来仿佛都化成了锋利的刀刃,一下下的刺入心脏。

颜辞觉得自己很可笑,怎么有脸,怎么好意思问出"为什么之前不跟我说这些?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

那时候自己对余意所做的事,只怕跟同样伤害折磨他的余成树没多少区别吧?

颜辞如鲠在喉,良久之后才道:"这件事我会帮你,你别烦恼太多,医生说你现在"

他话未说完,余意就摇头打断道:"不用麻烦你,这事是我的家事,我自己会想办法,要是你真你就当做陪我演演戏,但余成树的要求你没必要听,他不是什么好人,与虎谋皮只会害了你自己。"

不需要自己帮忙,怕自己麻烦的家事

颜辞心中酸涩,便又道:"你母亲的病我可以请人帮忙问问国外的医生,现在医疗发达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余意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轻轻点了点头,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颜辞将面条往他面前推了推,语气温和道:"时间很晚了,你吃点东西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