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把床单哭湿了一大块,底下的席子都湿了,江淮把他抱到椅子上,拽掉床单换了新的,又把他抱回床上。
“你真能哭,天底下找不出比你更能哭的了,下回做的时候,我给你脖子上挂个袋子,接的水可以给你洗屁股,可以节约用水。”
“……”
黄单被男人逗乐,疼痛感有瞬息的麻痹,“我是不是把你的后背抓破了?”
江淮说是抓破了,“怪我,忘了给你剪指甲。”
黄单又疼起来,他压抑着抽泣,“对不起。”
江淮暧昧的笑,“说对不起干什么,我喜欢你抓我,你在我身上抓的越狠,说明你越快活。”
黄单说,“嗯,对的。”
江淮抽抽眼角,他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碰到这么一个可爱的人。
他俩准备睡觉了,主卧传来争吵声。
张姐和李爱国在房里吵架,这回和平时一样,还是用的方言。
黄单枕着江淮的胳膊,叫他翻译给自己听。
江淮似乎对他的八卦之心很无奈,“不是说明天还要起早跑步吗?又来精神了?”
黄单说,“隔壁吵那么厉害,我们不好睡的。”
江淮翘着腿,手掌在他的肩头摩挲,“也没什么稀奇的,就是张姐觉得她男人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
黄单把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哪个女人?”
江淮听了会儿,“对面小店里的店员,有E的那个。”
黄单在小店里碰见过李爱国一次,他和大家一样,只是买个东西,付钱,走人,没和年轻店员有什么交流,要是俩人有暧昧,哪怕是在掩盖,也会有破绽的吧。
“你怎么知道那店员是E?”
江淮开口道,“我一同事说的。”
黄单没出声。
江淮误以为他是不信自己,“干嘛不说话?我可告诉你,这辈子我就你一个,没别人。”
黄单说,“我知道的。”
他问出心里的疑惑,似乎有答案,但是想得到别人的认证,“我是在想,张姐为什么会对她男人有那种猜疑?”
江淮耸耸肩,“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锦绳呗。”
黄单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江淮侧低头,“嗯?”
黄单说,“我知道了。”
江淮揉他的头发,“你知道什么啊,神经兮兮的。”
黄单说,“我不告诉你。”
江淮愣怔过后,他哭笑不得,“无法无天了!”
黄单背过去想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