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纳开了酒,温接过来,仰起头灌了一口。
“你没问题吧?我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喝了两三口酒就醉了……”他有点担心。
“威士忌和伏特加算酒,这玩意充其量算是酒精饮料。而且那岂止是两三口?那可是两百多毫升——好了我会在喝醉前停下的。”温说,“说回温蒂。”
她摇晃着手中的酒瓶,沉思了一会儿。
“你介意她吗?”她问。
“只要你们不要随便切换,我没问题啊。”康纳答得很认真,“如果她也需要自由活动的时间,我们可以安排一下,你们可以交错着使用身体什么的——不过我很难接受她也展开一段关系。这就很奇怪了。”
“好极了,我们完全没有分歧。”温又灌了一口酒,“温蒂不想要身体,也不想要自己的生活,她甚至都不想继续存在。”
“那她就像个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对准你的摄像头一样吗?”康纳想象了一下,“我可以接受摄像头,不过这个摄像头有思想就是两回事了。”
“她不是摄像头,”温叹了口气,“温蒂她更像是……更像是藏在我心里的一个想法。就像很多时候人的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奇思异想,或者一种分歧。当我站到酒柜前思考我到底是开红酒还是开白酒的时候,这两个想法对我来说都很具有吸引力,但最终我依然只会选某一种酒。”
康纳跟上节奏了:“所以你们这搞的是‘小恶魔和小天使’那一套?只不过过你脑子里的这个小恶魔或者小天使,真的有自己的意识?”
“没错!”温快乐地拍手,限于她手中握着酒瓶,她没能拍出脆响。
康纳立刻朝她举起自己的手。
温和康纳击了个掌,这次的脆响声货真价实。
他们都在这声脆响后停顿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温率先举起手中的酒瓶:“干杯!”
“干杯——不我开玩笑的宝贝,你不能全部喝光。”
“我也是开玩笑的,我做不到一口气喝光这一瓶酒还不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