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愤怒的快要翻白眼,用力的眨了一眼,似乎在对我说,敖杰,我他妈快要忍不住了。要出来了,我草,要出来了。
我看着大刀一副要上厕所的样子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好,立刻结束了神交会议,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做一下思想上的准备。
而从会议开始,到整个会议结束,我的班主任,这一位教书育人并且主教政治的高级教师,几乎没有停止对我羞辱,虽然她羞辱我的时候我正在和别人开会,但是从她的嘴里传出来了很多动物的名字传进了我的耳朵里,让我产生了这是不是动物世界录制现场的错觉。这时我开始把目光看着她,希望能够和她神交一下,问她,老师,您还有完没完。
可惜她已经达到了忘我的境界,老师在教书的时候,是会忘记别人的,但在骂学生的时候,必定先忘记自己。她将羞辱进行到底,在最后一刻还不忘了挥手发泄一下,她边挥手边对我说,你给我滚到门口站着去。
然后我就这样挨了她一个不经意的耳光。
在她骂我的时候,整个教室笑声不断,因为她骂的很精彩,很博学,很富有想象力,很动物世界,因为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是我们的传统美德,于是当时教室的气氛很好,很和谐,甚至会让不知情的人以为这正在召开一场民主茶话会。但是她潇洒的一个无意耳光过后,整个教室全部安静了下来。
因为大家都知道,站在讲台上这个正在被你默默辱骂的人,其实并不是一个可以这样默默被你辱骂的人。
耳光不是很疼,但已经到了可以让我抬起头看她的地步,那一刻在全班默哀的环境中,我睁着眼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果老师,我看了她半天,甚至看清楚了她上牙第六颗的龋齿。我仔细的看了看,觉得她需要去补牙,然后我用眼神告诉了她,当然她没有听见,然后我独自转身,可惜我当时真的不会滚,只好走到了门口站着。
教室的气氛顿时又活跃了起来,我们的果老师取得一场大胜并且士气得到大震,于是接着把手挥的更起劲,在教室中边指点江山边喊道,今天我就是要好好整顿一下班里的纪律,大家畅所欲言。
兔死狐悲之前总是狐假虎威,我们的班长,再一次挺身而出,这一次差一点把自己的课桌掀起来,他高亢的说,我们班还有一个同学,总是旷课。他说到这里看了看还在轻轻哽咽的副班长,于是他几乎是在喊到,还欺负女同学,真是一颗老鼠……
当时我就站在门口,当时我觉得完了。
如果说我的榜首属于陷害的话,现在班长的控诉应该就算是栽赃了。我想我的班长真的是兴奋过头了。他甚至把一些同学直接说成一个同学,我想如果他要不是之前被大刀教育过,甚至会把这一个同学的修饰直接换成大刀的名字。他甚至怀疑他浑身上下只有考试的能力,连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基本的防御能力都没有。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一辈子你都打不服他的可能。不排除他真的拥有铮铮铁骨只是还没有发育的可能。
他刚刚说到一颗老鼠的时候,我就看到大刀嗖的一下站了起来,速度要比我们的班长更高更快更强。他不是差一点掀翻了桌子,而是直接掀翻了桌子。坐在他前面的同学下意识的抱住头蹲在了地上。
然后大刀说,我草你妈,你再说一遍?
这时大刚小飞耗子已经同时站了起来,而我本来就在一旁站着,这样教室里就站着六个人,其实应该是七个人,只是这个时候正在站着打小报告的班长同学估计是一阵腿软瘫坐回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