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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吉光,这么厚的雪,干嘛还要开着摩托车出来。

吉光冲着摩托轱辘踹了一脚,骂道,草,我他妈倒是想开,我从部队回来的第二天就从包皮的维修店里淘了一辆摩托车,妈的从淘出来就没着过火。

我说,天冷,你多发两下。

吉光一指自己的额头,说,还他妈发呢,你看我这一头汗,发车发的后背都湿透了。

我问吉光,那你当初是怎么开回家的。

吉光说,别提了,开到半路就他妈熄火了,我给包皮打电话,他跟我说,天冷,多发两下。于是我就发到现在了。

我问吉光,那你当初干嘛要开他。

吉光说,草,敖杰,你不知道,这两年,出来混社会不开个摩托车都他妈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出来混社会的。

吉光刚说完这句话,旁边一个大胖子开着一辆和他一样肥胖的哈雷太子缓慢的从我和吉光身边擦了过去。

我看了看吉光这辆和他一样单薄的铃木踏板,又看了看吉光,没说话。

吉光看到了我的内涵,满脸的不屑,说到,别看咱这摩托车小,但是安全性能绝对有保证,别看那胖子的摩托车大,草,不一定哪天就直接带着胖子开进火葬场了。敖杰你不知道,这两年,出来混社会,开个那样的摩托车都不好意思说是出来混社会的。就得是咱这样的,小巧玲珑,便携方便,是脱裤子泡妞穿裤子走人的首选工具。

我没有说话,吉光停顿了一下,对我说,你帮我推一会,我发了一早晨,累坏了。

于是在我退伍的第一天上午,就在我和吉光推着一辆破旧的踏板摩托车去包皮的维修店的进程中,结束了。这期间周围仍旧没有女人,只有吉光,但是因为包皮的维修站开在我家的周围,于是这一路走的越发的艰难。

正式的第一站就定在包皮维修站,包皮维修站就坐落在一处面朝马路的民居一楼,开了一个门脸,因为包皮自认为自己目前的这个外号已经喊的很响,或者是生怕自己的这个外号喊不响,于是门脸上的牌子就赫然写着包皮维修站这五个大字,生意还不错,每天来这里的人很多,当然来这里的很多人里的目的身份都各有不同,除了扫黄打非和市容建设的工作人员,还有一部分人是慕名过来治疗包皮过长的,因为他们都听说有个包皮维修站维修的不错,以为是专业维修包皮的,结果一进门发现这里这里的工作人员都一身油渍,手持钳子扳子,于是仓皇而逃,本来包皮就长,这么一吓包皮更长了。

我和吉光把摩托车推过去的时候大刀正和包皮蹲在门口抽烟,下雪天没什么生意,里面的几个小学徒正围着一辆摩托车研究技术。包皮见到我哈哈一笑,站起来喊道,呦,武警战士回来了。

这时包皮已经不同于两年钱,身上已经没有了那时街头小混混的气息,理了个干净的平头,穿着一件深色羽绒服,里面只套了一件翻领的白衬衣,虽然看起来很冷,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民营企业家,让人感觉到很大气,这种大气直接影响到了我,我很恭敬的走到前面,掏出一根烟,喊道,包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