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圆坐在上方,抓了一大把雪快速塞进他衣领里,“你不是热吗,给你凉快凉快!”
傻清不抵抗,任由她胡闹,雪在他衣服里化开,他一点不觉得冷,只是静静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作。
纪圆闹了一阵,见他没反应也讪讪收了手,“哼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傻清忽然笑了两声,不紧不慢说:“该我了吧。”
纪圆下意识问,“什么?”她骤然反应过来,意识到不妙,手按在他腹部撑起身子想跑,有力的臂膀紧紧禁锢了她的腰反身占据主导位置。
她乌发散在雪地里,睫毛上沾了几片雪花,衬得小脸瓷白,一下急哭了,“你个大骗子!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他覆身下来,“可你跑不掉了现在。”
舍不得冻着她,两个人还是调换了位置,傻清用外袍紧紧包裹着她,纪圆坐在上方,只一双纤细的小腿露在外面,鞋子也丢了,五个脚指头被冻得红红的。
纪圆一只手从里面紧紧揪着衣襟,一只手撑着他掌握平衡。才一小会儿她就没力气了,偷懒趴在他胸口一动不动,傻清抱着她坐起来,这样更加强烈了,她头搁在他肩上小声哭出来,发誓再也不相信什么练剑的鬼话了。
之后傻清抱着她去寒潭浴洗,她怕凉,不愿意下水,傻清在墟鼎里翻找,找了一颗火红的、巴掌大的珠子丢到潭底,不一会儿水面便冒起了白气。
纪圆裹着他的衣裳蹲在岸边,伸出一根手指头试了试水温,觉得神奇,“变热啦!”
“嗯。”他点点头,牵着她的手将她带下来。
纪圆攀着他的肩低头去找水里那颗珠子,“那是什么呀,会不会把我们煮熟呀?”
傻清没空回答她,将她圈在岸边细细啄她的唇。
纪圆终于怒了,一把推开他,“你是狗啊你,没完没了的!”
行事不久,她双颊红潮未褪,挂在睫毛上的雪花被热气腾化了,泪珠一般衬得她楚楚可怜,容颜娇柔。
潭水不深,纪圆半浮,水刚刚淹没胸口。水是流动的,红色的宝珠有奇效,可使水一直保持温暖,就像在泡温泉,纪圆躲他远远的,“你老实点,我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