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清靠在岸边,点了点头,没说话。
纪圆把他的衣裳垫在岸上,侧着身子趴在岸边,舒舒服服闭上了眼。
傻清盯着她随着水流游动的长发,和水下朦胧的润白,心里默默估算着时间。
大约过了两刻钟,他缓缓走过去,手扶着她的腰弯下腰在她耳边说话:“休息好了吗?”
纪圆实在是很累了,头埋在臂弯里不想说话,他便自顾自忙碌起来,稳着她的腰咬着她的后颈开始了。
纪圆心里那个悔恨啊,早知道他是这么个狗德行,她当初就不该那么便宜他,现在受苦受难的是自己,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寒潭边便是大片层叠浓翠的松林,枝头树冠覆满了雪,周围到处都充斥着冷松的苦味,想来他也是常年浸在林中沾染的。
这味道令她熟悉且安心,加之温暖的池水浸泡着,她软绵绵没力道,皮肤也红透了,全然失去了身体的自主权。池水一漾一漾拍打在脊背,长发散在水里,贴在颈部后背,人也晕晕乎乎的,随着水波有一下没一下哼哼,许久终于抵挡不住疲惫睡过去。
醒来的时发现自己回到了屋子,外面天已经黑透,身上盖了一床薄被,房间里静悄悄。
一摸身边,空荡荡的,幸好,没人。
纪圆忍不住叹气,她明明才起床不久啊,这一天天是过的什么日子啊。
身体动一下就酸疼,尤其是某处,火辣辣的,让她连修复的法术都没力气使。
就这样吧,治好了还得遭罪,纪圆自暴自弃,不管了。
睁眼看了一会儿屋顶,傻清推门进来,见她醒了,将温着的粥盛了一碗过来,喂到她嘴边,“圆圆,吃点东西。”
纪圆觑他一眼,他穿得规规整整,脊背笔直精神奕奕,全然看不出私底下是什么狗样。
纪圆有气无力撑着胳膊坐起来,张嘴等着他喂,却见他目光微垂,一动不动。她奇怪随着他视线低头,没好气把被子往上扯了盖住,“你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