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嘴上说的含糊,却是根本不提怎么个得罪法。
唐老爷子心里已经感到不舒服了。
你巴巴的大老远折腾到这儿来,事情都不讲清楚,还指望他能答应啥?劝大山息事宁人?
屁,孙子孙女受了委屈,他该不该帮着追究且放下不提,难道还要胳膊肘儿朝往拐?
他答应啥?他啥也不能答应!
“人吃五谷杂粮,有喜怒哀乐,为五斗米折腰不是丢人的事,可有一条:做人大节要无亏,小节有损,无所谓的事。”
老人家转头对于老爷子道:“咱们做家长那会儿,管教孩子的方式,现在人家管那个叫啥?粗暴式教育法。恨不得大事小事通通都插上一手,生怕他们自己做错。老了老了回头看看,出发点是好的,可这么做,实在也是限制了孩子们的发展……”
“再长了一辈,等到了做爷爷的时候,对孩子们的事情插手的少了,可孩子自己做的也不错,您说是不是?我们家一个大山,你们家一个乐江,照我看都是有主意的孩子,他们的事他们自己个儿也做的不错,咱们当老人的,得相信他们……”
折腾了一半天,云里来雾里去绕了半天,张衍也没能从唐老爷子那儿得到什么准话。
倒是唐老爷子被他们一说,心里边觉得不安,立刻便想亲自去医院走一趟,没容张衍说的更多,便找了个理由送客。
客人前脚走,他后面就吩咐司机开车载他出门。
车子刚刚到大门口,半个车身刚一露头,还没来得及驶出大门,恰好赶上大山打外边回来。
唐老爷子没等到董洁下车。“小洁呢?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
大山坐到唐老爷子的车上,吩咐司机把车开回去,“爷爷,咱们回家说话。”
这次唐老爷子不容他再打马虎眼,“你给我说清楚,小洁到底是因为什么伤的,伤的到底怎么样?”
大山在回农场的路上接到于乐江的电话。
于乐江这人消息灵通,董洁受伤的事他有所耳闻,内情虽是不知,但张衍此次进京,托来托去,托到他爷爷门上,请于老爷子帮着给引见唐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