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知道什么好东西,吃了好一会,还在细细的咀嚼着。
呵,真是绵羊一样的女人。
然后他听见了刀刃出鞘的声音。
吃饱了,开始动手了么?
陆夜白藏在睡袋里面的另一只手缓缓移动,打开了保险的□□,只要一枪。
再漂亮的脸都会变成毫无生气的死物。
他的手移到了胸口处。
然后感觉女人半跪了下来。
淡淡的草香。
陆夜白缓缓挪动枪口的位置。
然后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从来没有人拍他的脸。
就算是轻轻的。
陆夜白僵硬了一下。
啪啪又是一声。
他睁开了眼睛,看见女人精致的近在咫尺的脸,她手心向上托着什么,低声道:“到你值夜的时间了。”
陆夜白看着她。
她一手拿着刀,另一手是嚼碎了吐出来的草药。
“这个药对消炎止血有好处,我给你弄碎了,你敷点在伤口吧。要是发炎就麻烦了。”
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和她过往每一次的无奈的敷衍的随意的微笑一样,笑吟吟看着他,眼角微微弯起来,像一勾月牙。
陆夜白看着她的眼睛。
她已经将药按在了他的肩上。
微凉的药,微辣的感觉,就像她的手。
陆夜白敷
了药,轮到他值夜。
等季挽澜躺下,过了一会,她眼珠子开始动,这意味着她开始做梦睡着了。
陆夜白站起来,走到门焱身旁,踢了他脚上一脚。
“该你了。”
门焱梦中惊醒,睡眼朦胧揉了揉眼睛,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张口想要骂人,看见陆夜白,到嘴的话变成了笑:“季哥,你叫我?”
陆夜白站起来的时候,肩上的草药掉在了地上。
这么一点药作用还是有限的。
他抬起脚,军靴越过了地上的草药,无声落在地上,向门焱道:“看好这里。”
然后起身进了黑夜。
门焱也不知道啥意思,也不敢问,老老实实坐在旁边等,柴火烧的差不多,他添了一堆上去,火光渐渐旺了,他先蹲着,然后坐着,慢慢躺了下去,最后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季挽澜醒来的时候,旁边近在咫尺旁睡着陆夜白,他脸色苍白,身上带着淡淡的腥味,半个衣襟上都沾了血,连脸上也是,听见动静,睁开了眼睛,初初醒来的毫无感情的冷漠的一双眼睛。
唬得她一个激灵,以为半夜陆夜白把门焱宰了。
很快,她发现一个更可怕的事情,还真不如把门焱宰了。
本来值夜的门焱还睡得呼噜呼噜。
而旁边他们的食材补给罐头,全部都统统不见了。
准确说,是里面的吃的不见了。包装什么的,就扔在旁边的草丛里。
一只秃头老猩猩,嗬嗬喘着气站在高高的树枝上,看见季挽澜醒来,咧开了嘴开始得意捶胸。
下一秒,晃荡着消失在树梢。
而它旁边,还有两只母猩猩跟着晃了过去。
现在,所有的食物……只剩下季挽澜兜里的一罐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