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富贵问:“问题大了去了,我问你,你给陈胖子是什么价格?”
杨志远实话实说:“按朵算,每朵三元。”
谢富贵叫:“我靠,你知道陈胖子卖的是什么价啊,每壶十八元。”
杨志远说:“这好啊,这说明杨家坳的野菊有市场,他赚他的,我不眼红。大家都有的赚,这市场才做得大。”
谢富贵说:“还别说,你这野菊还真适合女性心理,当着客人的面,在壶里放一朵黄色的菊花,开水一冲,轻盈地舒展,色泽艳丽,还不掉一丝花瓣,还没喝,那些女士就已经赞叹不已,而且茶水有一种自然淡黄、口感甘甜,视觉感好,味道又纯正,在陈胖子的店里都卖疯了。”
杨志远笑,说:“我怎么觉得这话从你这个乡巴佬的嘴里应该是说不出来的啊。”
谢富贵也笑,说:“这不是我说的,是从客人的口里传出来。我暗地里找陈胖子打听,这乡巴佬瞒得死死的,我一想,把野菊当作茶卖的点子,本省也只有你杨志远才想得出来,这不,一来找你要些毛尖,二来找你问问野菊的事。那陈胖子找你订了多少?”
杨志远说:“这可是商业机密。”
谢富贵骂:“你少跟我扯蛋。”
杨志远说:“第一次两千朵,第二次五千朵,这一回一万朵。”
谢富贵笑骂:“妈的,陈胖子这乡巴佬这次比我先行了一步,闷声发了笔不大不小的横财。这次你也给我一万朵。”
杨志远说:“没问题,我今年的野菊大丰收,要多少有多少。”
谢富贵说:“你今后有什么适合在我们酒楼销售的农产品一定要告诉我。”
杨志远说:“行,我记下了。”
杨志远放下电话,把发货单填给了杨广唯,说:“通知杨自有,立马发货。”
然后杨志远坐在窗边回味了一番刚才与谢富贵的对话,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些什么东西。他逐字逐句的慢慢琢磨,慢慢地就琢磨出一些味道,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一是毛尖的楠木包装外观很受大家的喜欢,带动了毛尖的销售,这显然是好事,但也有坏处,过不久肯定会有同行仿冒,这不得不防。二是今年野菊的销售已经抢得了先机,明年肯定也会有人来抢这个市场,怎么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