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眉眼弯弯,五官都挤作一团,煞是可爱。
伏铖没由来得想到了那一晚的梦,当即红了耳根,纤长的睫颤了几颤,终是压制住了那股即将冲出胸腔的异样情愫。
陆灼霜肤色已经很白,于她而言,敷不敷粉并无任何区别,反倒给她添了分不适宜的脂粉气。
伏铖俯身捧住她的脸,静静端视着。
他从未与她离得这般近,甚至都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荷香。
陆灼霜身上原本并无任何气味,可她是那种极易沾香的体质,最近开了什么花,她身上便是什么花的气味,毫无自己的原则。
许是被伏铖的目光太过赤裸。
陆灼霜稍有些不适的睁开了眼睛,丹唇微启,正欲说些什么,伏铖沾着胭脂的手便已覆了上来,堵住她即将溢出唇齿的话语。
他又压低身子,靠近了些,冷梅香丝丝缕缕缠绕着陆灼霜。
这是他惯用的熏香,后调带着几分彻骨的寒意,犹如凛冬降临。
他指腹细细摩挲着陆灼霜的唇,不厌其烦地勾勒描绘着它的形状。
陆灼霜心中生出一丝异样,下意识把头别开。
下一刻,伏铖的手又追了上来,轻轻捏住她下颌,无波无澜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师父,你怎么了?”
陆灼霜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总之,她就是觉得很别扭。
她又一次把头扭开,准备起身:“算了,还是我自己来。”
伏铖弯着眼,笑得一脸无害:“不好,徒儿还要与二师伯比上一比。”
窗外风很轻,树影婆娑,阳光穿透窗,将他们交叠在一起的影子投在雪白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