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说:“小喜,我要去看看老爷。”
丽二娘手握着披风迈入正厅,不经意瞧了一眼祖老夫人的灵位,便心虚地移开目光。
“老爷,你跪了这么久,歇息一会儿吧。”丽二娘为居老爷披上外披,却被居老爷一把拂开。
丽二娘看着被拂至地上的外披,委屈又不解:“老爷。”
“做了这么下作的事,你还有脸跪在老太太的灵前?”
丽二娘心中一惊,差点露出了马脚:“老爷,您是……这是说什么呢。”
“你做了什么,心中自然明白。”
丽二娘还在挣扎,拒不承认。
“我不挑破你做的好事,就是不想居府闹得不安宁,让外面的人当笑话看我们居府的好戏,”居老爷挺直脊背,“当着老太太的灵位,你还要抵死不认吗?”
居老爷紧抿着唇瓣,连泽木那孩子都猜到谁是害了老太太的幕后主使,他又怎么能不知道呢?
他吞下这黄连,就是不想节外生枝,要是查下去,是能为老太太讨一个公平,可死了的人得到公平又能怎么样,死而复生?
惩罚丽二娘倒没什么难处,可其哥儿会因他娘的愚蠢而受到连累。
他膝下唯有两子,这偌大家业,定要有人接手,嫡子病弱,无法担这重任,庶子虽年纪尚小,可身体健全,若悉心教导,定能替他守下居府。
见事情败露,丽二娘索性也不瞒着了。
虽说是她主使的,可她真的没想害死老太太啊,她只想、只想老太太摔个半身不遂,没有精力管居府事宜,哪知道老太太命数不好,就这么死了,她真的不是存心想杀死她的!
灵堂外,居泽木垂下双眸,指节攥得发白。
原来,父亲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