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颜焘也知道,眼下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颜烈在床前来回踱了几步,才道:“奸细的线索,到底怎么断的!”
说起这个,颜焘满面愧色:“早晨抓到的,那会儿他离西城门只有几百丈了,险些就能逃出去。结果他在被押回来路上服毒了。”
他低声道:“好不容易要顺藤摸瓜,结果……”
没活口,也就没口供。
颜烈揉了揉脑袋:“怎么找出他的?”
“他被追进明月楼,想躲在燕时初屋子里,结果被供出来了,当场逮住。”
听到那个名字,颜烈一怔:“谁的屋里?”
“燕时初,那个卫国的清乐伯。”颜焘摸了摸鼻子,“我刚听说时,也跟哥哥你一样惊讶。”
“这人住在明月楼?”颜烈这几天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几乎将这人抛去九霄云外。
“原本在驿馆,十前才搬出去的。”颜焘沉下脸道,“更巧的是,吉利商会办发卖会,就是这奸细领着他入座,领着他上楼。我看得一清二楚。”
颜烈沉吟:“昨晚,奸细是要去传递消息罢?”
“不错,我们逮着他的下线,特意递了个假消息给他,就看他要传给谁。”颜焘扼腕,“是关于稷庙神物的假消息。”
“他去了明月楼。”颜烈想了想,“他和燕时初相处的时间长么?”
“不长,最多也就是十几息,我的人就追到了。”颜焘打起精神,“不过,燕时初称自己被对方喂了毒,直到西城署衙也没有毒发。通判找来的大夫说他的确中了毒,但平时服用的救心丸本身就有解毒成分,才延缓了毒性。对了,最后大夫在奸细随身的药物里面找到了解毒剂。”
颜烈嗯了一声:“知道了。这个奸细的出身,你查清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