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隐回手,他不耐地甩了下剑身上的血,“想给我妻报仇罢了。”
外面尘埃落定,剩下的便是里面那人了。
沉重的大门缓缓被推开,腐朽的气息纠缠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言息月嫌恶地闭住气,抬眼朝正前方的高座之上看去。
同从前很多次一样,名杌依旧是坐在那里等他,但是又同从前那很多次不一样的是,今日的名杌暮气沉沉,纵使他强迫自己挺直身子坐在那,也改变不了他即将油尽灯枯的事实。
言息月的目光从他斑白的头发,垂垂老矣的面容,以及皮肤上那些蛛网状的血疤上一一掠过,最后视线停驻在了倒在地上的一具尸体身上。
那人服饰奇怪,身上只有一道伤口,是一击毙命。
名杌瞧见他的眼神,勾唇主动替他解惑道:“这是为本座疗伤多年的巫医。”
言息月没有回他这句,转而冷声道:“还打么?”
以名杌现在的情况,十招之内便能分出胜负。
果然,名杌摇摇头,“不打了,打不过。”
话落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作为交换,你来坐这个位子统掌魔界,本座告诉你你想要的答案,如何?”
言息月嗤笑一声,“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同我讲条件做交换?”
“本座现在是打不过你,可是,剩余的灵力让本座在你之前自我了断也是足够的。更何况,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不想知道本座到底利用你都做了什么?本座又为何能进入你的躯体里去?这些事情除了本座自己可是再无旁人知晓。”
“或者退一步,你之后挑选到合适的人代替你也可以,只要能让魔界兴盛。至少,别叫外边那帮人瞧不起。”
名杌这会儿居然有些怕他不答应,最后忍不住又故意嘟囔道:“本座原先还有重戟和覃怨两个人选,但是你都给杀了。”
言息月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在猜测他到底想搞什么。
可名杌所言,确实戳中了他的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