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良久,他终于应了一声。
名杌容色舒展,整个人一下放松起来,他知道言息月的为人,所以他既然答应了,他也不担心这人会食言。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言息月晃了晃手中的剑,将那再次聚集起来的鲜血甩了个干净,“从头讲。你的计划,你的筹谋。”
名杌沉吟片刻,点头道:“行,不过这故事可就长了。”
“那就先从——上一次仙魔大战讲起吧。你可听说过上一任魔尊?”
“……”
名杌还想同他一应一答,但是见言息月始终看着他却不说话,自觉无趣。
索性也不管他了,兀自继续说道:“上一任魔尊,便是本座的父亲。当初,我们攻下仙界数千里,得胜在望,最后却因他一人的狂妄奋进而失了利。”
“那时本座尚在另一战场,得到消息后,便带着重戟和覃怨一路赶至天曌山,新来的兵力很快将天兵逼退。一战暂休,可老魔尊却在这一战中受了重伤。息月,你可知,这后面又发生了什么?”
名杌突然笑了一声,眸底毫不掩饰地透出一丝恨意,“高傲如他,怎能允许自己失败,身体既然受创,那便拿别人的来补就好。”
“于是,他将本座骗去,施以禁术,夺取了本座的灵力以补他用。可笑的是,他利欲熏心,尝到了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还妄图吸取本座的魂力。二者相加,他那副残躯又怎能受得住,最后落了个心智全失,爆体而亡的下场。而本座被回扑的灵力反噬,导致心魂受创,身体也伤了根基,久久不愈。”
当初同宁远远说的话并不都是假的,他无法修补好这具身体,所能做的便只是日复一日地往后拖着。
拖到——他想到一个新办法的时候。
那次的仙魔之战让整个魔界陷入颓靡,众生对于魔界的一切只剩下鄙夷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