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旻出了府,骑着马一路往新庆楼去,进了门就自觉的上了三楼。
今儿三楼的雅间里,倒真的只有刘光同一个人在等他。
进了屋拱手礼了礼:“刘公的请帖,近来总下到我家里去,才出来我母亲还数落了我一通。”
要是换了往日,刘光同必定又要叫嚣着瓜娃子,说他几句。
可是今日他难得的没开口,崔旻觉得意外,就打量过去,却见他神色古怪,还有些难得的严肃,微一怔:“怎么了?”
刘光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他坐下:“出事了。”
简单的三个字,却听的崔旻心头一震。
他知道刘光同平日嚣张惯了,说他眼高于顶都不为过,在应天府里横着走的人,一本正经的说出事了,崔旻第一时间想到了京城。
刘光同见他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就伸手给他倒了杯水:“有两件事,一件跟你有关,一件大概跟你姐姐有点关系。”
崔旻一听,眉头就不自觉的往一处拢:“刘公就不要跟我打哑谜了。”
“严竞失踪了,你知不知道?”
“什么?!”崔旻几乎是跳着站了起来,刚端起来的茶杯猛地一偏,水洒出来,浸湿他大半个袖口。
“我也是今日才得了信,”刘光同始终拧眉看他,“新禄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常州府,回来之后却发现严竞不见了,祁县我安排的那些人,也全都死了,他惊慌之下赶回应天府来报信,我这才知道出了事。”
崔旻心中波涛翻涌,这才明白,为什么刘光同说这事儿跟他有关。
严竞在祁县,根本就没有外人知道,要不是他自作主张的请了严竞出面……走漏了风声?怎么会呢?当时知道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