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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员外怎么还不出门啊,新娘子都被拦在家门口了!”

“是呀,沧员外,你快出来吧,把新娘子接回去,好让我们大家伙喝喜酒啊。”

沧如海抱头坐在厅堂的椅子上,听着大院外浪潮般地人声。

“你们怎么办事的!”沧如海抄起一个瓷壶砸向地上跪着的仆役,“连个小孩也看不住?让他在这时候溜出去给我闹事?”

仆役扎破了胆,也不敢躲,任凭那瓷壶砸在他头上,摔得粉碎,从额角渗出几道血痕,毛毛虫似的,顺着他的太阳穴往下爬。

“沧老爷莫怒…”仆役支支吾吾,“沧少爷他只是想让您…”

仆役话音未落,沧如海的目光便落在了他的身上,阴冷带笑,“少爷?”

“不不不!”仆役连连磕头,纯色的地毯不出几下便沾上了几个血印子,“不是少爷!不是少爷!奴说错了话,奴该死!”仆役自扇嘴巴,“只是沧烟桦那小丧星不知好歹,想让老爷您为前夫人吊丧三年满以后,再迎娶秦家小姐…”

沧如海冷哼一声,目光落在仆役身上。

“他那是痴心妄想。”

……

热。

好热。

沧烟桦顶着烈日,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

一开始,人群议论的声音还向刀子一样扎得他心口生疼,再到后来,他便听不见了。

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