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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前早已模糊,只能强撑着身子,希望能用这种方法,逼父亲一把,好让母亲的牌位进沧家灵堂。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沧府的红木门缓缓地打开了一道缝,几个人影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沧烟桦眼前模糊,但那个人的样子,就算他化成灰也认得。

“小乞丐呀,我知道你今天家人入棺,想要我们沧府资助,可是小兄弟,你也要看场合呀。是吧,快快回去吧。有什么难处,我们可以事后,私下里,慢慢地解决嘛。”

沧如海语气轻松,仿佛那底下跪着的真是一个和他全无血缘的小乞丐。

如果他末尾没有刻意加重语气,以表示威胁的话。

“沧少爷!不要相信他!快说出你的愿望!这是你让你这见利忘义的爹声败名裂的最好机会!”

那个仆役突然大叫一声,全场哗然。

这…这个全身孝服的小鬼,是沧如海的儿子?

可这新娘子还在家门口没娶过门呢,怎么又冒出来个儿子?

“我想起来了,沧员外之前不是还有过一门亲事吗?和柳家大小姐的娃娃亲!”人群中有人嚷嚷。

“可不是说,柳家小姐身子不好,不是暴病身亡,和沧员外并无夫妻之实吗…?”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沧烟桦身上。

“你胡说八道!”沧如海抽出腰间佩剑,直逼仆从,“你这个下人怎么乱说话,我沧如海根本就没有儿子!”

“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仆从忽然扯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

“毕竟,我的目标,是底下跪着的那位少年。”

仆从扑向沧如海,拽着刀刃插入了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