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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心道,这人脑子转得挺快。

“我算是半个医者,医者眼里无男女,只有病人。我给你一句忠告,要想活得久,酒色不能有,你好自为之。”

纵然最后的结局都是死,何不让自己死得体面一些。

“我如果说我没有近过女色,你信吗?”谢让的声音很低,带着若有若无的无奈。

“你自己信吗?”苏离睨着他枕头底下,上前一步将那书拿出来。书面上画着两个衣裳不整的男女,交缠在一起极为不雅。她晃了晃手里的书,又问他,“你病成这样,还有心思看这样的书,你觉得我会信?”

谢让靠在床头,苍白的脸上又是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满满,你这个样子,真像一个对丈夫不满的女人。”

苏离把书往他身上一扔,摔门而去。

这个浪荡子,就不应该管他。

两天后,圣都城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有客人在食为天吃过饭之后上吐下泻,遂怀疑食为天的饭菜有问题报了官。官府派人一查,居然在食为天的后厨查出不少变质的食材。那些发霉生蛆的食材一抬出来,很多人都吐了。

群情激愤,尤其是一些常在酒楼用饭的客人,更是嚷嚷着要砸了酒楼。最后酒楼的掌柜在官府吃了一顿板子,又赔了那些苦主不少银子,此事才算是平息。出了这样的事,酒楼当然开不下去,听说已经关门歇业。

苏闻显得十分激动,一直在说报应。自从他知道酒楼对乞丐们下毒之后,便开始寝食难安。即使是知道妹妹在给那些人解毒,他心里依然像梗了一根刺。

如今酒楼被封,他欢喜得大力拍着桌子。

“多行不义必自毙,真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