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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出门就看到傅珍和周苇一起,她咽了口唾沫,“你们都听见了?”

周苇挑眉,她和傅珍几乎站在门口了,加上孟慧她们讨论根本没有压低声音,自然是什么都听见了。

短发女生悻悻离开,傅珍拍了拍周苇的手背,“你别把她们的话放在心里。”

周苇粲然一笑,“当然不会,不过——”

“不过什么?”傅珍拉着周苇走到树下坐下。

周苇顿了顿,最后什么都没说。

上辈子不是没有类似的讨论,无非说她不像个女人,搞事业有啥用,最后还得结婚生子伺候一家人。

周苇听到这种言论就想笑,怎么,追求事业还不对了?她有能力,有手段,有耐性,有韧劲,为什么不能驰骋疆场?为什么要去伺候一家人?

男人从来不是目的,也不是衡量女人幸福值的刻度。

她在市里工作的时候,见过不少处长、局长的太太,人情往来中,太太们话里话外一直说找到一个好老公是一件多么多么多么幸运的事情,不用挣钱,不用操心,每天就买买买,吃吃吃,喝喝喝。

周苇每次都笑而不语,她能对太太们说什么,说你们老公外面彩旗飘飘?

水暖水寒鱼自知。

靠男人不如靠自己,因为人生可靠的只有自己。

傅珍脑袋枕在胳膊上,“其实我妈也一直在跟我说要嫁个男人照顾自己,可是——”

周苇心有灵犀回道,“可是你发现并不是他照顾你,而是你照顾他?”

傅珍瞪大眼睛,向来温和的面孔讶异万分,“是,就是这样!我奶奶照顾我爷爷五十多年,早起做饭,晚上洗衣,从早忙到晚一刻不停,而我爷爷呢?就像个大爷一样,什么活都不帮忙干!这叫哪门子照顾呀?更可笑的是,我爷爷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偷看人家小姑娘大腿!重点是被抓住了!好家伙,最后还是我奶奶低三下四求人家饶过我爷爷!我觉得当女人好悲哀呀,一辈子,从嫁人的那一刻起,似乎就没了,在锅碗瓢盆里没了,在伺候全家老少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