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苇帮傅珍挽了挽碎发,“当女人并不悲哀。”
虽然这样劝傅珍,但说实话,她不止一次想过自己是个男的就好了。
出生。
家里给她准备的名字是周伟,伟人,伟大,伟业,从一个伟字上就能看出亲人们的期待。
可惜,她不是男孩,是个女孩。
伟这个字不适合她。
该怎么改呢?
加个草字头吧。
女孩子嘛,像小草一样,嫁个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上班。
因为是女的,被妄断感情用事成不了大事,这个事交给某某干更好,因为某某是男的,比较理性;因为是女的,当部长做什么?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这样更符合身份特质,这次机会给某某更合适,因为某某是男的,比较方便。
从开始到最后,领导永远在用她是女性搪塞她每一次的升职要求。
周苇到最后已经麻木了,不然也不会剑走偏锋,宣扬自己不孕不育的事。
同情永远是最好的法宝,尤其是位高权重者。
如果说没有出车祸,她现在或许已经更上一层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