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小美妞恋恋不舍么完,乖乖的自己挂掉,我连忙冷的搓搓手,外面这天气,真心冷啊!抬眼瞧,正好走到了食堂——宿舍一伙小子下了游戏战场没吃晚饭就直接赶去了知识考场——回宿舍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进去,买点什么吃。
刚刚考了电路原理,在前来各个教室巡视的赵总管的怒视下,快枪手斯道提前一个小时离了座位,这大哥立马伙同监考老师来翻试卷,瞅是不是白的——没机会瞧到丫什么表情我就出了教室,虽然出来孤零零的没什么事情可做——但实在是坐不下去,从小学到现在,始终没养成答完试卷再检查n遍的好习惯——满分不敢说,优跑不掉的吧,这就够了——电路老师把要考哪哪哪都跟咱说了,仁至义尽,同学们,作为一名学生,咱还能要求怎么样!?
其实还是有点得瑟的成分,送走妍儿一回学校,就自觉的去赵总管那儿,领了一顿训斥,这大爷从学校纪律说到尊师重教,说到个人礼貌,还展望了一下对我学生生涯的美好希冀,让我写了份不许逃课的保证书,还许下成绩不能退步的承诺,否则再也别想染指奖学金——从此总感觉气场上输了不少——逃课也能考好,提前一个小时照样前茅——我想,我大概是想表现这么个主题。
这样想来,猎人斯道这个青年多少是有点自虐倾向的,追求的不是实实在在的利益,而是体制外的跟谁较劲儿——鸡蛋和石墙,好像总是愿意站在鸡蛋那边的。
扯得太远,容易扯着淡。
食堂各个窗口的菜都卖的差不多了,所剩无几,一片凄凉,新鲜程度和盛饭师傅们的热情态度基本成反比——只有卖饺子、面的窗口依旧热气腾腾,现吃现煮,还好,人不算多,一路踱过去,刷了一份饺子。
在窗口对着的一个餐桌坐下了,我环顾下四周,漫不经心的用手指交替的轻敲桌面,长长的喘了口气,难得空闲啊,多久没一个人这样坐着想些事情了……
这些天除了急急忙忙的应付考试,选课,偶尔游戏,一直被几双眼睛牵扯着。
那个心爱的姑娘正在秦皇岛为节日晚会练舞,她将站在万人中央,享受万丈荣光——她像我爱她一样爱着我,生猛新鲜,不守规则,就好像我们从未相爱,就好像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们不遗余力,亲吻,做爱,想念,关心,欲以身代,我们要温暖在彼此有限的生命里,给这个世界上的你我留下最深的痕迹。
那个拉拉队员……还在考场答题吧——出来的时候,正好从她身边经过,哈,那个痛苦模样儿,估计做得很艰难——她竟然醒过了神,抬头望了我一眼,那一怔,是恋恋不舍么,好像把经过的时光拉长了一些——余光中,她的眼神总是那样……那样摇曳……如江水中的映山红……
回来按约见面,还是在那个常去的自习室,她在翻一本时尚画报,见我来了,很开心。说了半天闲话,我问她,什么事儿,她打着哈哈顾左右而言他。我说没事我就要走了啊。她愣愣的抬起头,就不说话了——不说你走吧,也不说挽留,画报摊在面前,就那么怔怔的望着。
有时候,我会想,这个女孩是张昕吗,那个昕儿?你是张昕?那个虎虎生风的拉拉队员?
我是有那么一些不忍。还有一点莫名的情愫。也许是心动,也许只是因为进入过她的身体,赤裸相对体液交融产生的关于性的羁绊。我觉得很对不起她。可是我只能割断。
不是为妍儿,那个傻丫头只是跟我好了,就完全信任了我,没提任何约束要求。这是出于我自己的良心吧,对每个人,既然不能跟你有什么,拖下去只会更加伤害。
但是那晚,真的真的很抱歉,说这个有什么用呢。这个是能补偿的么。杨斯道,你越说越不要脸了。
我说你不说话我真走了啊。
她好像听不懂似地眨着眼睛,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我又问了一遍,得不到回答,心一狠,起身就走了。有时候想想,自己真他妈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