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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大家都陷入了沉默——真好,这就是雨晴的号码啦!半晌,她好像突然被什么人的笑话弄的开心了一下,清脆的声音小激昂地说,有时间再聊!

好梦。

这些日子我们断断续续的保持着联系,我知道她妈妈改嫁给了初恋自己的那个人。那男人有点权力,有点小钱,对她们很好,让雨晴上学,在母亲气不过教训人的时候会拦着。

但仅此而已。

这次是一条只有六个字的短信:某某,你在干嘛?

w-我z-a-i在d-e-n-g等j-z饺子zhu煮hao……

已经走到食堂热气腾腾的窗口前,有几个焦急的人争先恐后的围在前面——难道不是按号儿排队来的,这也要抢?心里这样过了一下,我低着头继续回复短信,那个“好”字还没敲上——嘿——就被人扯了下袖子。

“猜你就在这儿……吃饺子?哦……更爱吃砂锅……好吧!”

自来熟的微笑拉拉队员说着话,胸口不住的起伏,这次考试她穿了一身休闲运动服,松散的好像睡衣,胡乱的扎着头发——现在这个样子,就像刚从床上爬起来,又测完了个千米长跑。

她平抑了下呼吸,无视我像注视怪胎一样的目光——以试题难度来说,这个时间小妖应该出不来考场吧——转头就冲窗口喊:“师傅,我也要一份儿……多放虾皮儿……”

拉拉凑着脖子点完,目光回来,便开始在我身上打转儿,她深吸口气,幽邃发亮的细长美目是有什么话要说的,灼灼了半晌,却只是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哎,斯,咱俩的衣服挺配的嘛……”

“……”

短信敲完迅速的给雨晴回了过去——的确,我从头到脚也是一套打球时穿的宽松运动衣,因为外面有冷风吹,拉链拉的很高,衣领还竖了起来。本来穿着格子睡衣窝在宿舍床上跟大家玩游戏,到最后时刻急着出来考试,图方便扯来就套上了。

两个人就这么巴巴望着,也不是个事儿,毕竟什么肌肤之亲都干过,容易走火,我觉得我该说点什么,但不能是这些天你还好吧之类,于是望望她,胡乱的抓了抓脖子后面的发梢,含糊地问:“现在就出来啦,你都……答完了?”

自从教室一别,小狐狸这些日子一直表现的很平静,平静得让在愧疚中复习的猎人斯道偶尔发呆,平生出几分不安。无聊的时光,她在干什么,不会也在专心温课?怎么不闹一闹?好让我为网吧包间的那次肉体偷欢付出点代价——潜意识里总觉得欠她什么,被她怎么坑一下,才能扯平,才好心安理得。

我还真是个思想怪胎。

“一知半解的都蒙上了,不会的干坐着也还是不会啊,见你交卷了,心里痒痒,我勾搭勾搭就跑出来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