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嗓子又干又哑。
闻人宴递了水给她,说道:“到了,不到二里路。”
沈离经喝水的时候总觉得闻人宴一直盯着她看,心里迷惑得很。喝水有什么好看的,她也没漏下去啊。
“红黎呢,他们在何处?”
“就在我们后面。”
沈离经不想从闻人宴马车上下去落得口舌,赶忙说:“那我从这里下去吧。”
“不急”,闻人宴指了指她的头发。“乱了。”
沈离经伸手去摸,发现还真是,松松垮垮不成样子,按理说她一直睡在这里没什么大的动作,头发也不该凌乱成这样,只能是这个发髻挽的太松散。“无事,我让红黎给我重新梳一个。”
“别动”,闻人宴把正要起身的她按回去。“我帮你。”
他一靠近,那股极淡的雪梅香就清晰了几分。
沈离经坐回去,老老实实让闻人宴来,谁知他又抽出一个小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梳子。沈离经余光扫到里面还放了一个不大的锦盒,也不知装了什么。不过闻人宴倒是将闻人氏的仪态涵养贯彻到了极致,坐个马车都要带着梳子,生怕自己头发乱了。
他手法温柔,丝毫不让人觉得疼痛,手指在她冰凉发丝中穿梭,没多久就挽成了一个样式新颖又不落俗套的发髻,类似垂桂髻,两鬓边还各坠着一缕。
这回,他打开了那个小锦盒,也解了她刚才的疑虑。
锦盒里是一对珠花,中间一颗珍珠,边上用银雕刻成一片片花瓣,底端又用细碎米珠串成流苏。
珠花小巧,花瓣雕工精湛,一看就是出自花颜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