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金还没还呢。”一位道。
“还没到绝路,房子不还在呢吗,我就不信你老婆不救你,还特么假离婚。”另一位慢慢地套上了钢拳套喊了声:“出来,跟我们走。”
“不出来,我今天就死在这儿……要不回钱来,我……啊。”
卢刚一声惨叫,却是那人的铜拳套击在他小腿的颈骨上,另一位起身一腿踹手,两人顺势把抱车轮的卢刚给拖出来,持砍刀的刀背一磕,卢刚痛得满地打滚。
车窗摇下来了,孙老板不屑地呸了口:“贱骨头。”
没有同情更没有阻止,孙老板只等着脱身事外呢。
“快走。”两人一示意,几人连搀带拖,把卢刚往车上带,讨债到这份上和绑架差不多,得行动利索。
任九贵急了,上前就抱,那些人早有准备,一个肘击,正中鼻梁,任九贵叭唧倒地,捂着一鼻子血,号陶大哭。
“操尼马的……王八蛋……”
大兵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眼瞪圆了,头发根根直立,两肩耸着,那肌肉隆起了,一撑臂,破衣都开缝了,文质彬彬的瞬间变成了野兽一样,把八喜吓着了。从来没有见过大兵这么凶的一面。
他怒不可遏地拉着花砖,手持着条形的大水泥砖嗷嗷叫着扑上来了,几步加力,嗖地一声,飞出去了。早听到风声的几人侧头一躲,那砖直直砸在车前窗玻璃上。
轰,砸在驾驶位置了,车窗成了老大一个窟窿。
一看只有一个人冲上来,两个持刀反身扬手就砍上来了。八喜吓得腿一软,扭头想跑,瞬间又站定了,可天生的胆怯,又不敢往上冲。
此时的大兵像恶虎出匣一样,一伸手,正捉住了当先一人的手腕,一手捉人,另一手握拳,嘭嘭嘭……如击败革,那人的脸像开了酱铺一样,直往外迸红的、黑的、白的东西。
“小心……”八喜看得心胆俱裂,又一把刀砍上来了,正愤怒发泄的大兵躲闪不及,一侧身,那刀斜斜地从他臂上划过,锋刃在他的肩臂部瞬间划了一条血线。
此时状似疯狂的大兵已经不知道疼痛,一个迅捷的转身,直拳带着风声捣出。
啊……那位正中脸部的,像断线的茑子,一骨碌滚出去好远……持着的刀脱手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