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能藏人的地方太多了,沿路违建、土胚子、垃圾堆、涵洞桥、还有大量的不知名的铁路单位,管线钢筋变电器堆积如山,就是不见一个人影,别说两个逃犯,就来两打,也藏得住啊。
“首长,我们这要追到什么地方啊?”一位小战士为难地问。
“再走三公里,如果没有发现就掉头。”张如鹏道。
“哦,那快了。”小战士道。
“那不是快了,而是方向错了,再往反向走五公里左右。”张如鹏道。
“哦哟,我滴娘咧。”另一位小战士差点给气哭了,从没有执行过这么恶心的任务,一不小心就踩到米田共上,老吓人了。
“小兄弟们啊,这可是个机会啊,万一捞到个人,入党嘉奖提干可都等着你们呢,就捞不到人,找到试枪点,那怕挖出个弹头找到个弹壳,都会是大功一件啊,难道你们就想到退役时,还是个大头兵?”张如鹏上着思想工作课。
别说,对付菜鸟还真管用,几个战士整整身形,提起精神来了。
可这景像却让张如鹏觉得不知道那儿不舒服,对了,他想清楚了,如果都是这样执行搜查任务的心态,那似乎离职业犯罪的华登峰就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安逸日久,难有强兵啊。他心里叹了句,领着这支疲惫队伍,继续前行……
……
……
“这实在不是个好地方啊。”尹白鸽几次掩鼻到,令人作呕的景像随处可见,恰恰这一片又是污染很重的地区,两厢反而相得益彰了。
“可你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块被城市人刻意忽视和遗忘的地区。”大兵道,这里就像城市的脓疮,被掩饰在繁华的表像之下,一路偶而能见到的人,不是流浪汉就是拾荒者,那冷漠、呆滞的表情,你都不会有和他说话的欲望。
当然,他们也不会理会你的,只会在意那些垃圾里是不是还能捡到可以换钱的东西。
“警务幅射不到的地方太多啊,这些拾荒的、流浪的、还有小孩子,他们仿佛就是为了让我置疑自己的职业而存在。”尹白鸽悠悠道,浓浓的无力感,不远处,一座矿渣堆成的垃圾山,又有几位衣衫褴缕的在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