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恐怕另有隐情啊。”大兵狐疑道,脑海里在回忆着那些支离破碎的证据,而联系这些证据的,是说不清的亲情、友情、甚至奸情,偏偏又是死无对证断了很多,显得如此凌乱,想得他头痛不已。
嘀……嘀……手机的呼叫响起了,谢远航掏着手机,催着大兵道着:“纪总队长和孙厅到医院,召咱们去商议个方式。哦哟,这老娘们真难对付,又哭又闹又上吊的,没法正常询问啊。”
“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道门了,打开它就是真相了。”大兵若有所思道。
“大兵,这节骨眼你可别变态了啊,我怎么觉得你又有点不对劲了,都这份上了,软的不行硬的,硬的不行横的,千万别抱着慈悲心肠。”
谢远航却是一把揪着他快走,根本没有发现大兵已经变态了,变得神经质一般,拿着两台手机,开始疯狂地浏览案情从头到尾的资料,一路上连一句话也懒得讲……
……
……
市局调来了谈判专家,一男一女,用时二十分钟,退出来了,不行,嫌疑人精神状态紊乱,说话颠三倒四的,受刺激了。
赶紧上医生,文英兰却发作的厉害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医生束手无策了,又换了省厅两位学心理学的女警,语重心长,安慰加宽慰,疏导加开导,情理加法理,说了半个小时,文英兰不哭了,改一言不发了,原本还配合的谈话开始仇视。
这把孙启同可难为坏了,轻了没用,重了起反作用,不轻不重可找不着那点儿啊,大兵和谢远航匆匆来时,尹白鸽、邓燕,正和市局、省厅的一干女警在商议,孙启同和纪震把下午的会议精神传达一遍,大兵两人把检测的情况一说,两头一碰,棘手和头疼就来了,偏偏这个时候来了个更坏的消息:上官顺敏有动作了,让厂里的司机把老婆载走了,直到机场,很快技侦捕捉到了确认信息,他老婆是飞首都,他儿子正送在首都一家贵族学校学习。
孙启同马上判断出来了:“这是要死扛的征兆啊。”
既然敢死扛,那就有所依仗了,那怕依仗的是死不开口,也会让排查艰难无比,纪震头疼地道着:“实在不行就刑事拘留,慢慢耗。”
“生物证据是孤证,口供至关重要,很可能是我们能取到的唯一证据了,我们现在掌握的越多,将来可能就越好办,反之就越难。”孙启同否决了纪震的提方,招手叫着邓燕和尹白鸽,这两位女将上来就是愁苦一脸,一位说再想想办法,一位讲难度很大,这个当妈的怕是解不开这个心结,现在询问已经起反作用了,暂时不能往下进行了。
“要不,我试试。”
突然一声的打断了这个忙乱的商议,众人齐齐回头,是一直靠着墙的大兵,他期待地看着众人,这个询问由于照顾母女俩情绪的原因,几乎用的都是女警。
“你?”谢远航看着大兵,莫名地噗声笑了,邓燕也笑了,形象真不怎么地,追捕脸上的擦伤几处,现在是狼狈无比,就这样子,得把文英兰吓住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