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司远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初出事时他并不知道,只说是意外,他也以为是意外,还是后来孟晚陶对他态度有异,再加上余氏的发现,他这才知道实情,只是那时已经晚了。
“周氏、玉枝谋害府中小姐,”他艰难措辞:“直接打死!”
外面跪着的还有在庄子上欺辱过孟晚陶的一些人,听到伯爷这话,齐齐打了个冷战。
孟司远又道:“刘氏,画儿……欺辱主子,杖五十,发卖。”
一时间哀求声不止。
孟晚陶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做得了孽,就得吃得下恶果。
有李渠在,自然没让那些人扑到孟晚陶跟前,很快这些人都被拉了下去,厅里也再次安静下来。
只是气氛却格外窒息。
宫珏手指轻轻扣了扣案子,淡淡道:“还有呢?”
孟司远:“……”
他没敢再含糊,直接磕头:“家母年事已高,近年来操心太过,身子越发不好,神智有些昏聩了,做出这等糊涂事,都是卑职没有及时发现,都是卑职的错,三侄女若还有委屈,我、我一并都担了,还请饶过家母。”
“你当然有错,”宫珏冷笑了声:“今日也不是听你们舐犊情深的,老夫人既然身子不好,那就送去庄子上好好养着罢。”
孟司远顿时一喜,不是要他母亲偿命,只是搬去庄子上,就也还……
宫珏又道:“作孽多端,自不该再被奉养,易成山下,本王在那处有座庄子,老夫人就在那里吃斋念佛,好生赎罪罢!”
易成山那样的穷乡僻壤,岂是人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