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气急,却也知道这事已经无可转圜,直接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孟司远就是再心疼母亲,也只得磕头应下。

宫珏又道:“既是赎罪,那就不必带人伺候,王府里多得是管教之人,自会照顾好老夫人。”

厅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在、在摄政王手上,就算活着,岂不也是生不如死?

就算如此,也没人敢说话。

孟司远哆哆嗦嗦应下:“是、是。”

“孟司远,”宫珏又道:“身为臣子,不能为国分忧,身为人子,一昧愚孝,是非不分,本王看孟府上下也没人有才能做这爵位,撤了罢。”

话落,他起身牵着孟晚陶的手,朝外走的时候,只留下一句话:“你自己去请旨,本王还能看在孟晚陶的面子上,给孟家留个体面。”

孟司远直接瘫在了地上,一张脸如死灰一般。

没法子了。

彻底没法子了,孟司远绝望地想,伯爵府败在了他手里,他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是他不孝……

就在他满心恍然时,走到门口的孟晚陶突然转身,视线落到他身上。

“大伯。”她看着孟司远,没甚感情地喊了一声。

孟司远听到这声‘大伯’心里突然升起些许希望。

他看着孟晚陶,以为她会感念血缘亲情。

孟晚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无波无澜道:“孟晚陶在庄子里被欺辱,吃不饱饭,穿不暖衣,病了也没药吃……这么多年,你当真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