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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胳膊笑嘻嘻站在一旁,躲在柱子后面看。

昨夜大师一夜未归,还穿着陛下的长衫回来,她怎么会瞧不出端倪。

她甚欣慰啊。

唯一让她觉得有点奇怪的,是夏宫君。

他一早便来慈悲寺拜访,好在当时大师已经换好衣服洗漱毕了,否则被他看到可如何是好。

大师如今不算后宫男子,是陛下的客人。陛下有意不想让大师被卷进混乱的后宫,自是为了保护大师,让大师远离后宫是非。

夏宫君今日一身鹅黄色长衫,像十五六岁的阳光少年郎。

他蹦跶进门,一会儿说:“大师,我能与您一同做早课嘛?”一会儿又说:“大师,自从你来了,慈悲殿的味道就变得好好闻呀。”

小胳膊在一旁观察,心里头总不得劲。

夏宫君的天真烂漫后宫皆知。

陛下曾表扬夏粟就是春日和煦的暖阳,他就每天穿着春天一般生机勃勃的颜色,眼巴巴站在云华宫外头等,像个讨糖的孩子,是后宫里难得的清流。

小胳膊想到几个月前,她还是坚定不移的夏宫君党。

但夏粟的气场,和大师完全不合。

大师喜静,夏粟活泼得有点聒噪。

大师喜净,夏粟经常会玩得一脸泥巴或者灰,画画也是一手墨水。

而且……

他自己来就算了,十来个后宫才子跟在后面算什么回事。

小胳膊兀自学着夏宫君说“他们也想听大师念佛”的语气,边翻白眼边感叹夏宫君还真是天真。这些人哪里是来念佛,根本就是来用敌对的眼神审视大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