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是自古以来都不曾发生的事。
他踉跄得走上前,想抓周窈的衣袖,被士兵们紧紧扣住。
光风霁月般的人物,挺/立在城墙之上,任凭阳光普照,宛若醍醐灌顶。
她从腰间取下那串莲子数珠,静静推了一圈:“行刑。”
陛下亲自在城楼监斩夏粟。
消息传到凌霄宫,刚醒来的谭太君觉得头昏昏沉沉。
大势已去。
是他们太自傲了,八年控制,让她们完全不把周窈放眼里。但实际上,正如林相国当年所说,周窈是皇室子弟中,唯一可以继承皇位,保禾单几十年太平的人。
周窈查到什么程度,知道多少了,太君不敢想。
秋高慌慌张张跑进来,淌眼抹泪:“太君,陛下下令禁卫军轮流看守凌霄宫,等太君醒了,就送太君回六脉山。”
说是要送他回六脉山,实则是要终身囚禁他。
“好一个,孝顺的皇帝。”谭太君陡然起身,挥手甩落床边的净脸盆,“好,真好!秋高,我们不用她送,我们现在就启程!”
秋高瑟瑟发抖:“陛下……送来一个东西。”
谭太君红着眼,目光发直,嘴唇颤抖。
秋高打开一个小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只腐烂了的耳朵。
“陛下说……”秋高连呼吸都困难了,“陛下说这是留给太君的念想,说这是文王仅剩的一只耳朵……让太君……好好保存……”
谭太君双目爬满了红血丝,他一把挥开那个盒子,耳朵啪嗒掉地,一股腐臭袭来。
“陛下……”秋高不敢再说。
“说!”